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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着水的t恤已经被我拧得大差不差,我用它当毛巾,胡乱擦着我的脑袋和上半身,擦完又湿了,我叹了口气,继续拧。杨舟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抬起胳膊,把他那件黑色卫衣脱了下来,对我说:“穿我的。”
我转头看他,他里面还有一件t恤,倒也不是光着上身,但我还是挺震惊的:“马上都要放暑假了,你穿两件,不热?”
“不热,我虚。”他说。
“……”
有总比没有好,我穿了他的卫衣,有些大,我把袖子卷起来了一些,我问他:“你这衣服到底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