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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酸奶杯出来,迷茫地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想到与钟情白纸黑字印在合同上的关系,倏地被这一秒的自己逗笑了。
后者的学校不在这片街区,因而当那辆huayra转过街角,秦思意只是慌乱地在心里想,车主会不会认识钟情。
他害怕一切会把他的身份摆到明面上去调侃的可能。
钟情或许不介意请他玩一场回顾往日的游戏,但等到对方明白过来,这场荒唐的游戏便会即刻结束,将秦思意再度从金钱与圈层构筑出的幻境中遗弃。
他太害怕钟情会醒悟了,太害怕钟情会恍然发觉,过去的秦思意其实早就消逝在了那些困苦的时光里。
“秦思意。”
钟情现在不会再叫他‘学长’。
多数时候都像称呼其他所有人一样,偶尔也会在某些时刻,哄人似的换上过分暧昧的代词。
秦思意从来不会当真,只有他的心脏总是不听话地鼓动,似乎只要剖开一小条窄缝,顷刻便会有待开的花朵攀附着虬绕的青藤一同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