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到了秋末。
他下了车,由看护引着朝私人病房走,一路听医护向他阐述林嘉时的近况,只当他应该怀着某种更为纯粹的忧心。
钟情其实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在乎。
林嘉时的生死和所有陌生人一样,或许会短暂地带来触动,但必然不可能造成恒久的影响。
他在思考关于秦思意的事,由此延伸至对林嘉时的治疗上。
前者为他已然规划好的人生带来了太多新的不确定,搅乱一切既定的行程,让他重新开始像年少的自己那样,为根本不必要的事而烦恼。
事实上,在见到林嘉时的那一刻,钟情还是对对方产生了同情。
病床上的人全身都在浮肿,哪怕医生告诉他前不久才为林嘉时做过穿刺。
他极度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忽地转变了想法,开始认为玛蒂尔达才是对的。
躺在这里的躯壳已经不会再有多少康复的可能,仅仅凭借呼吸,钟情都能体会到林嘉时不曾言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