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新安县县衙虽有后堂可以居住,但那里住着房含章的妻小,苏峻堂不愿落下恶名,便在城中寻了一处庄园暂住。
冯天养来到庄园时苏峻堂正在凉亭中带着老花镜看《南海诸夷简略》,见到冯天养进来后,苏峻堂摘下老花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轻笑开口:
“听闻你研究案卷多日不出公房,今日出门,或有所得?”
“卑职愚钝,枯坐数日,未有寸功,但总觉英方此次滋事,除仗自己船坚炮利之外,还应另有倚仗,因此想要亲自见下英方律师,以问案之名探听虚实,然卑职不知此次与英人交涉之总体方略,不敢妄动,特来请道台大人示下。”
冯天养干脆利落的道明来意。
外交无小事,尤其是在风气保守的晚清,更必须谨慎行事,多请示勤报告总无坏处。
“兹事体大啊。英人莫名强硬,本道也很是疑惑,但既然已经向京请示,旨意未来之前,当下不宜再与英人接触。”
苏峻堂很是谨慎,并未允诺。
“启禀道台,卑职自南洋经历数年之间,见过多次英夷与土夷交涉,多因翻译错误犯彼逆鳞导致交兵,此次英方言语格外强硬,且涉及修约事宜,必有其因,若能探究其因,或能为我们争取几分转圜余地。”
冯天养斟酌了一下话语,再次劝说。
“这...”
苏峻堂有些意动,但却不敢下决心。
“卑职只问案情,绝不涉及修约一事,且无论英人问及何事,绝不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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