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时候才想起她会害怕,因此蹲下身的时候慢慢的,拿起她的手腕。她割得不深,血已经渐渐凝固了。
我没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忍住了害怕和紧张,我尽量做出一个自然的表情扶起她坐到马桶上,然后找来碘伏,云南白药和纱布,帮她在伤口上消毒。
周令也全程都很乖,我先帮她把伤口上的水擦干,沾了棉签的碘伏触碰到她的伤口,她瑟缩了一下,但是忍着没喊疼。
纱布缠好之后我给了她一颗糖。她把糖放在手心里没动。我就给她打开包裹硬水果糖的彩色玻璃纸,糖送进她的嘴里,糖纸丢进垃圾桶。
拿了一条新的浴巾,我帮周令也擦干头发和裸露出的肩膀上的水珠。
吹风机打开前一瞬,我听到周令也含糊地说:“……我没忍住。”
我打开吹风机,心归位一些,想:还好说的不是对不起。
周令也的头发很黑。我从来没有在谁的身上看到过这么浓墨重彩的黑色,衬得我的手指都变成没有血色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