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个年轻水警晃着手电筒过来问：“柳老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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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透过合上的眼皮，柳锋明躲了一下，下意识把脸往梁煜衡肩头埋了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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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只当他是烧得难受，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一手在他后背上轻抚了抚：“昨天就病了，吹了一天江风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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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跟他们不属于一个单位，出于某种毫无理由的占有欲，他莫名不想把柳锋明的事情讲得太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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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事业心上岗：“还捞到什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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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警摇摇头：“法医推测是因为这个地方水太冷，腐烂时间变慢，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不好判断。”他讲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但是看起来时间不会太短，可能不是分尸，是被什么东西啃了，怎么这时候又会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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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的上游，上个月开始是不是有个水坝投入使用了？”梁煜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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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本是对水警说的，靠在他肩上的柳锋明却忽然接了一句：“上个月21号，跟我到市局是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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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警恍然：“昨天暴雨，水坝开闸，刚好从这里冲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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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头大：“那大坝建了好几年，上个月才投入使用，靠这个很难推定死亡时间。先拉去殡仪馆吧，法医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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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还憋着一句话没好意思讲：最坏的结果是早上捞出来的和现在捞上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一桩案子变作两桩，更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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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在尸检结果出来之前，他们能做的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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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警点点头，看了一眼柳锋明的状况：“梁队先送柳老师回去休息？等法医那边有了结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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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往他身上套救生衣，准备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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