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到头顶，反而让他的手脚都发冷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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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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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脑海中隐约闪过某个画面，极快极模糊，却被他生生按住，顺藤摸瓜，抽丝剥茧，一路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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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火锅，鲜花和沙发，想起柳锋明酒意尚存的唇落在他的唇上，想起自己的手按住柳锋明的身体，两人一齐跌在柔软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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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柳锋明，迷迷糊糊的时候，总做这样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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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包含理智和情感的……单纯的身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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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来得及让记忆带着梁煜衡来到思绪的更深处，撞进他怀里的柳锋明猛然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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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愣，然后就眨眼，接下来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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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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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醒了，而且完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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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缓缓松手，摊开，举起，做出警察叔叔经常见到但很少自己用到的投降姿势：“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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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退开两步，扶着额头将零散的记忆串在一起，边掩着嘴低咳边坐到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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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他挥手：“谢谢，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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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犹豫片刻，堂而皇之地跨坐在柳锋明面前的椅子上：“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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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柳锋明觉得像是有一把锤子不轻不重地砸着他的太阳穴，皮肤底下的血管一跳一跳的胀痛：“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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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思，”梁煜衡指了指一旁他今早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垃圾桶：“你暂时在我这里失去信任了，不去医院也得有个人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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