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还是软绵绵使不出一点力气。他吸气时总想咳嗽，开始有了某种不太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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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掏出手机，准备就请假和周云升说声抱歉，去医院验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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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微信才看到梁煜衡的好友申请，备注信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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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退房，我多付了一晚的钱，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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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他确实还是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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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一阵头大，打开验证信息，梁煜衡的头像跳出来，他觉得有点熟悉，点开看了看，忽然嗓子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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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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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记得那是他们大二那年暑假，一起去参加某个集体比赛，比赛结束当晚在山顶拍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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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破例喝了酒，坐在山顶的石头上吹风。对方喊他抬头，他就看到了那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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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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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在怀念那段时光吗？怀念还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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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意识到，在漫长的十年过后，他甚至已经想不起当年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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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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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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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结果一时不出来，梁煜衡和李法医又在走廊里遇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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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法医问他：“你说如果死者真是这两个人，两个可能有特殊关系的男人死在一起，可能会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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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摆摆手：“别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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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忍不住开始猜测：意外，自产自销，还是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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