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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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他意识到自己在颤抖，抖动立刻就减轻了一半。咳嗽总是很难忍，但是疼痛可以。柳锋明一点一点从痛觉神经手里抢回身体的控制权，而梁煜衡背着他，一步一步，缓慢而平稳，对他要求把自己放下来走的要求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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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桥，穿过他们刚刚蹲点的巷子，嫌疑人已经被铐着在案发地拍了照片，周云升刚刚没跟着追人，也在冬天里忙出了满头大汗，看见他俩姗姗来迟，第一眼先去关心柳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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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在，你一个病号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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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嗓子完全拿出了平时教训梁煜衡的气势，断不是以往他对柳锋明一贯的生疏客气春风化雨，吼完了才反应过来，抻着脖子犯磕巴：“你、你、你，小柳你伤着哪儿了，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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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替他答：“摔了一跤，我这是关心爱护同事呢，谁让柳老师轻伤不下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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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有刺，一来气周云升纵着柳锋明胡来，二来，他没忘了老周之前对他和柳锋明接触的态度，刚刚蹲点都偏要把他俩一前一后调开，他还偏就要守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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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老周却很紧张，急到没工夫搭理他阴阳怪气：“行了，人也抓到了，我来帮你审，保证不出24小时非得把他身后那个人翻出来。天也这么晚了，小梁早上还说你该去医院打针，等我找个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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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顿时心里来火，什么叫“找个人”？按道理这人确实也不用刑侦来审，都到这时候了，老周倒是还记着不想让他和柳锋明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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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关心柳锋明也不是假的，可是又为什么就觉得他梁煜衡挨着柳锋明就要出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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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毕业就考进市局刑侦，刚进来就当了周云升的徒弟。近十年时间里，梁煜衡自认为从比田渡强不了多少的小警员一路成长为了现在颇为成熟的老油条，去年升职之后，工作上也都没有出过什么岔子，觉得他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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