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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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叹气又像是笑，他茫然地睁开眼睛，不确定那声音是不是柳锋明发出来的。对方的嘴巴半张着，但是脸上没有笑意，许多情绪在他脸上混合着，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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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是违法犯罪了。”柳锋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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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就是违法犯罪。”梁煜衡重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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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他一如既往地上学，毕业，入职，工作。然而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问自己：你有资格待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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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在审讯室里义正严辞地教育嫌疑人的时候，他时不时也会想到，或许自己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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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皱起眉头：“你觉得，我会纵容你违法犯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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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梁煜衡说，他很确信自己喝多了是打不过柳锋明的，“如果不是这样想，我不会到今天还在当警察。但是越是这样想，我越觉得这无非是在自欺欺人。我很害怕，害怕是我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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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自己辜负了柳锋明给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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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会纵容你违反犯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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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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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主动的，我先亲了你。我咬你了，我想记住你的血是什么味道。我那时候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a国，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柳锋明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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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脑袋里炸开了烟花，轻飘飘如入云端：“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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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朝他吼：“我说我喜欢你！”事情朝着他从来没有猜测过的解释发展，在哭笑不得之余让他升起一点荒诞的怒火：“你不知道吗？我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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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煜衡醉了，还以为自己在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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