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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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他，梁煜衡很早就发现了，周云升通常让年轻人远远滴跟着长见识的，但是喜欢把他按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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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自认从一开始就比田渡看起来机灵很多：“你先去吧，我给柳老师处理一下伤口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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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渡松了一口气，飞快地离开了研判室，一路小跑，踩得走廊上咚咚咚一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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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吧，肯定是他梁哥处理伤口没轻没重把人家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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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柳老师也太凶了，都能把人吓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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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直到他走了才抬起头，梁煜衡已经把手递到他眼前：“能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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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柳锋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重量压上去，在他身上借力站起来，活动一下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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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起伏造成的肾上腺素超额分泌一定程度上的掩盖了疼痛，虽然有些踉跄，他成功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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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着柳锋明的梁煜衡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他摸到对方的手滚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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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急剧上升的阶段，手脚反而会发冷，如果连掌心也摸着发烫，温度大概已经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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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的高烧——但是梁煜衡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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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不了解的事情，亡者的遗愿都是过分沉重的东西。一天不能完成，就一天得在心里装着这些沉甸甸的东西。对方等了好几年，憋一口心气儿提到这里，他尊重柳锋明的意愿，实在没有理由再去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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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陪着他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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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锋明慢慢把靠在他身上的重量挪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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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煜衡用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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