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能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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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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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想，早上提前一个半小时来，至少能在球场里跟林树单独相处一段时间。结果现在却狼狈地陪他坐在路边。一句话也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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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第二天就问对方的感情状况似乎不是个成熟的选择。快二十岁的方嘉鸣在沉默中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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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嘴巴却动得比理智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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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个女生......”声音从喉咙传了出来，眼睛却没有看向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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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林树把用过的棉签丢进一旁的垃圾袋里，然后茫然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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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的喉结滚动了两次，最后决定把话吞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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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弓着腰，立起的小腿就在他的眼前，皮肤很白，似乎不怎么晒太阳。十公分的伤口被碘伏加深了颜色，显得有些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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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衣下摆被蹭上了两道污渍，但袖口仍旧扣得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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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注意到了他扫描的视线：“刚好摔在路牙上了，脏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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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方嘉鸣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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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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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有t恤。”方嘉鸣恰好相反，江城常年燥热，除了天实在冷，他平时都是无袖训练服，“还是说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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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树应了一声就站了起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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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顺手把包着用过的棉签的塑料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把剩下的半瓶碘伏揣进了裤子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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