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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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你妹妹出头去了？”孟昀大约知道一点方嘉鸣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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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点头默认，余光瞥见林树似乎朝他看了一眼。方嘉鸣没有转头跟他对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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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哑炮了你？”孟昀感觉这段时间的方嘉鸣尤其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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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问了。困死了。”方嘉鸣闭上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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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昀嘁了一声，低头打开了手机单机游戏，不再理他。三颗一样的糖果碰撞到一起就会消除，接连不断的爆炸音效在林树和方嘉鸣之间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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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暑期旅行高峰期，江城机场流量很大，好几架飞机都在停机坪排队等待升空。他们这趟航班，还载了一个老年旅行团，团员都是六十多岁的大爷大妈，从最美不过夕阳红唱到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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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不胜其扰，戴上了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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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确实前一晚没睡好，方嘉鸣闭着眼睛竟真的渐渐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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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机舱里太过吵闹，他睡得也不算沉。小窗的遮阳板没有拉上，方嘉鸣在睡梦中感觉到光线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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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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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换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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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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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跟你，换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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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的声音。方嘉鸣半梦半醒间完成了一个逻辑的闭环。他要跟孟昀换座位吗？他是想跟自己坐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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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跟着一紧，方嘉鸣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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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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