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的阳光下,方嘉鸣看到林树的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拽过他两只手搭在了自己的救生圈上。海浪席卷而来,两人像是没有下锚的木舟,眼看着就要被卷入海浪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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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回去!”方嘉鸣使出了浑身解数,连拖带拽地把人拖回了浮标里,又一路顺着波浪把人拖回了海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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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礁石割破了方嘉鸣脚踝的皮肤,渗出了一丝鲜红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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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到岸边,那头的救生员就一路狂奔过来,冲两人骂骂咧咧:“喂!喊你们听不见啊!下午涨潮啊,游那么远会死知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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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垂着头,水滴顺着头发簌簌地往下淌,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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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的不知轻重,下次注意啊!”救生员见两个人也没什么大碍,又训了两句,朝两人狠狠瞪了一眼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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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坐在礁石旁,大约好几分钟才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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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过来游泳?早知道你要下海,我也得带个泳裤来啊。”方嘉鸣比他更狼狈,一身的棉质t恤和短裤被水泡得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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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来看看。一直没见过海沟到底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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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只顾着救他回来,根本没想到把脑袋扎进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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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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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黑洞洞的,植被也都死了,像坟场。”林树说着微微摇了摇头,水滴飞溅到了方嘉鸣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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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样子,方嘉鸣忽然笑了起来,惹得林树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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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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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是个疯子。”方嘉鸣盯着他的脸,“没想到你这么倔,万一涨潮直接把你卷走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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