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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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他又给方又又留下了满冰箱门的便签，帮她配好了接下来一个月的药，以及叮嘱她期中考试上点心。即便最后一条受到了方又又的强烈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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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的俱乐部所有入选集训的球员都安排了单人宿舍，方嘉鸣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侧，阳台每天都能看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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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后来从旅馆里搬了出来，他跟方嘉鸣说自己租了一个短租房，还在阳台上养了几棵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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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问他为什么不养花，林树只说多肉比较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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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主动提过林永森的事。方嘉鸣也只能通过孟昀等人打探林永森的情况。孟昀给方嘉鸣来过一次电话，说林永森好像换了一个人，脾气越来越大，日常训练练不好就罚他们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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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隐隐有些担心，但每天他下训后回到宿舍跟林树视频通话，又看他神色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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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的天气冷得很快，一进十一月就开始大降温，集训第一阶段结束。方嘉鸣作为集训第一梯队的球员，要在下训参加第一场对外比赛。若比赛能顺利赢下，他留在北市俱乐部效力就几乎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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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前的一天，方嘉鸣照例给林树打去了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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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请求响了大概三四秒就被对面挂断。林树回过来一条文字：“在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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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说一句话，连自己在忙什么也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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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承认，除了那天突如其来的表白，林树对待恋爱确实比自己冷静许多。但每天的日程也都会报备，平日里连那些多肉的长势都会跟方嘉鸣说。今天却出奇得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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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鸣也不自讨没趣了，把聊天窗口关掉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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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浴室洗漱，出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按开手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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