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顷第一次听别人用“缺德”这个词评价他，笑起来，“嗯，那你就当我缺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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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怎么问，他都像撬不开的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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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入斐打量他半天，最后下结论：“你还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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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几个小孩在堆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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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入斐把鞋和袜子都脱了，踩在细腻绵密的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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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顷一只手借力扶他，怕他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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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入斐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便一步一脚印地往更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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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董兆卿正在大太阳下暴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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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有人靠近，老爷子开口：“叫灯光重新布置一下，一小时后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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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入斐没搭这一茬，反而坐到老爷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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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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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他都管董兆卿叫老师。董兆卿也这么跟别人介绍，说他们是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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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选乔溥心来演楚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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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兆卿轻轻哼一声，“那我倒要问问，当初是谁连选角都不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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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的控制的啊，选谁，又不是我说了算，与其失望，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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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个顾顷你就很满意。”董兆卿打断他，“往后这样的事多了去，你以为你都逃得开？只要一只脚踏进这个圈子，许多事就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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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入斐抿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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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兆卿终于肯看他，侧过头，首先看到的，是小孩儿耳朵上的耳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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