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他恐怕压根儿就没想过他的父亲要害他,她要是陡然点破,他不会信,信了也会受不了。
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伤成了这样,她不想损了功德……也确实有点舍不得伤他。
她尽可能地委婉一点:“公子恐怕还不知道,我是流放的犯妇家眷,被家里人给卖了。我自小命硬克亲,恐怕不适合与公子太过亲近,不如让我做点别的?”
“我懂些医术,可以帮着郎中照顾公子,还会做脂膏和药膳,我可以做很多事的。”
容轩看了她一会儿,自认命硬倒是跟梦里对上了,会的这些想必梦里那一世没说,不然她不会在他的后院混得那么惨。
是这一回她自己改变了,还是那一世发生了什么逼得她隐藏了起来。
容轩的目光黯淡下去:“你是担心孙家表妹为难你?趁着我不在,她才敢放肆,我在,她不敢。”
“其实,我现在这副样子什么都做不了,通房只是一个虚名,吃穿用度还要比做旁的好上许多。你如今孤苦无依,多一重依靠,不好吗?”
他要是试探她是真,把她当作恩人,对她坎坷的遭遇新生怜惜,也是真。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想多帮帮她。
“人活在世上不能全是为了吃穿用度,我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但凡不是活不下去了,怎会愿意给人做通房?”
“何况公子自己都说了,如今你的通房只担着一个白吃闲饭的虚名,无功不受禄,你凭什么白养着我?能养多久?”
黎久薇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怜悯,他居然可怜她?他自己都这么可怜了,还可怜她!
还是说他其实已经怀疑容元修了,才将计就计,非得让她当这个通房?看着又不像……
“我流放到这儿,就想踏踏实实地混口饭吃。公子若是真怜惜我,就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能做很多的,你看……”
黎久薇主动摊开的小包袱,里面有针灸用的针包和几味药,还有一些脂膏的小瓶小罐,都是她趁机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白氏的马车里带了几件行李,这些东西之前大概收在里面。
容轩看了,对她的本事信了几分:“想在容家立足,光有本事远远不够。就算是你们黎家,就只是靠做脂膏的手艺起家的么?”
自然不是,若只有手艺,最多开几个作坊。能成为皇商,是因为赵氏在司制局做了外工坊的管事,仗了皇家的势。
黎久薇饶是一只狐狸,也觉得容轩够狐狸的:“我自然需要靠山,除了公子,我也没有谁可以依靠,只是靠着公子,做的事也可以不一样。”
见他沉默,她接着抛出诱饵,“孙姑娘进了门就是你的妻子,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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