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前世家破人亡、亲友离散的痛苦才被冲淡了些。
但他还是忘不了梦中卫听澜上天入地、排山倒海、最后还要和蟾蜍的女儿拜堂成亲的可怕记忆。
他为这荒诞的噩梦啜泣了许久,在家人的反复哄劝下,精神才平复些许,记起了昏迷前的最后一幕——卫听澜带着满身的伤逃出了京城。
祝予怀的哭声滞住了,哽了几下,抬起头:“濯青……濯青呢?”
“公子别慌,他没事。”易鸣往后一指,“您瞧,那是他在北疆的丰功伟绩。”
祝予怀眼泪汪汪地探头,看到了满地的话本。
*
卫听澜策马到了营地前,摘下头盔抹了把汗,将缰绳抛给了于思训,问:“澧京来信了吗?”
于思训牵住战马,跟着他往里走,答道:“还没有。”
卫听澜顿了下步,皱起眉:“不应该啊……”
都快一个月了,信差即便是骑乌龟,也该爬到了。
于思训没多话,只提醒道:“苏先生和几位将军在主帐等您许久了。”
北疆五城共设将军帐,近来正在联合商议作战部署。卫听澜击退了瓦丹的先行部队,在军中名声大噪,也受邀在列。
战事紧急,卫听澜只能先按下疑虑,提步往主帐去了。
北疆众将都在帐中,一见他来,都客气地起身寒暄,想请他上座。
卫听澜瞥了眼旁边笑而不语的苏泽延,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拣了张板凳坐在下边,道:“我来迟了,不耽误各位时间,满将军,直接开始吧。”
他不愿上座,众人也不好强求,犁城守将满应春只得清了下嗓,指点着沙盘,讲解起当下的战局。
“虽然瓦丹出师不利,但他们的主力尚未出动,不可不防。北疆五城依地势而建,青丝阙是最关键的屏障,但兀真的战术显然与格热木不同,他并不在一开始就集中兵力猛攻青丝阙,而是先将部族分散,沿着边境声东击西地排摸试探……似乎是在寻找边防的疏漏之处。
“当年湍城之乱,寒蝎族就是咬住了雪山这个被忽视的缺口,有湍城的教训在前,过去这些年,我们在天险附近也增设了守军。但这也导致青丝阙前线兵力吃紧,仗越来越难打。”
满应春说着,有些惭愧地看向卫听澜:“说句实在话,我们五个都没有做主帅的头脑,这么多年,每逢打仗都是拆东补西,能守住已是极限。”
苏泽延不动声色地抬了下眼。
要说到重点了。
北疆缺个能统筹全局的主帅,这事谁都看得出来。先前苏泽延曾试探地放出小道消息,说新帝有意让卫听澜接手北疆,当时满应春第一个不答应。
这也在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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