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一切的因!”
说着说着,他语气变得凝重,“而要成为这样的人,虽不思善恶,却能容善恶于心,事事不偏不倚,如履薄冰,需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说到这里,我仿佛懂了什么,但又仿佛有一层纸隔着,怎么也捅不破。
就在这时,河边突然来了一支送葬的队伍。
走在最前面披麻戴孝的男子哭得一塌糊涂,他捧着骨灰坛子跪了河边,一边朝河里撒着骨灰一边大声喊着:“妈!您活着的时候总担心没人给您养老送终,今天大儿子给你送终了,您说爱吃五花肉,但是您有高血脂,医生不让吃,您说您不想去疗养院,可是咱家没有透析的设备啊,儿子都是迫不得已啊!妈妈!”
四五十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撕心裂肺,看得我有些心酸。
我看到那爷们手里捧着的肖像,赫然就是下午找瞎子算命的老太太!
瞎子叹了口气道,慢慢掀起了桌上的帆布,一块古铜色的令牌突然出现在了桌子上,正是我找了一天的园主令。
“这块牌子有多沉重晓得吗?”他指着令牌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若能担得起,便拿走吧!”
我犹豫了,似乎有点没出息,因为活了二十多年,肩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重过。
但最后,我还是将园主令拾了起来,如果这就是命,我唯有坦然接受,方对得起这一世浮沉。
……
方文园议事的地方叫聚贤厅,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议事。
实际上方文园一年也难得有一次议事,下面有几个堂口,自己接自己摊子,做自己的事。
气氛有些凝重,我坐在上首的位子感觉十分压抑。
能不压抑吗,下面大多是大爷大妈,一个个脸若冰霜,看着我,等我说话。
我左手第一位的是那个算命瞎子,叫独龙瞎,右手第一位的是马路上遇到那老太太,叫马神婆,这两人都是园中长老级的人物。
我在最末尾的位子看到了那个偷我令牌的小白脸,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舌头绕着嘴唇舔了一圈,这动作让我很恶心,我总觉得这厮是个变态。
他叫鬼手七,也是个堂主,听说有七只鬼手,捕妖捉鬼如探囊取物。听易姐说这鬼手七倒也不是真的有七只手,而是从小就修炼了祖传的方术,手上功夫十分了得。
这一屋子都是能人,反倒是我这个园主平凡无奇。对于这议事也就是走个形式,我知道这些个堂主大多数都不服我,不过好在有独龙瞎和马神婆压着,这些人不敢说什么。
议事我只提了一件事,在祠堂里供奉土地婆的神位。这些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