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绝无此心!”
尘朔脸色煞白,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声响,“儿臣只忧心社稷!忧心…”
“忧心?”
尘君亭厉声打断,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似的,“朕的江山社稷,朕自有分寸!退下!”
袍袖一拂,劲风扫过,带得太子冠冕上的珠帘一阵乱颤。“若有下次,决不饶你!”
尘朔双拳在袖中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血痕。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父皇转身离去的、裹在龙袍里却已显出沧桑的背影,喉头滚动,终是将那劝谏之言连同那腥甜的铁锈味,狠狠咽了回去。
就这样,在尘君亭的皇威之下,两大工程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且在一时之间,整个长安城内依旧有着“元熙盛世”的气象。
而在永嘉三年,当冬雪还未落尽,各国的贡使便带来了长安城从未有过的“祥瑞”。
宫宴之上,笙箫暂歇,红毯铺地。
随着各国的贡使将所谓的“祥瑞”一一献上,尘君亭依旧端居皇位,脸色不见喜怒。
但在心底,他却显得无比自得。毕竟从古至今,有哪一个皇帝可以做到他这一步!
“尊贵的大乾皇帝陛下。”轮到疏勒国的贡使进贡,他半跪在地,将进贡之物一一宣告而出。而进贡之物相较于往年,倒也无甚差别。直至最后,“…我国有一‘明珠’,以此送于大乾皇帝陛下。为陛下贺!为大乾贺!”
“哦?是和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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