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话过后季白檀折腾她越发狠了,像是即将溺毙的落水者,抓到一点空气便拼命地渴求,发疯地索取。
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向下,磨得她浑身发抖。因此,当听到季白檀问她这两日能不能留在宜春宫时,韩素脑子一热就点了头。
其实腊月就剩十几天了,新春宴一过她就得走,真能陪季白檀的也没几日。前半年她一会儿操心燕国一会儿操心鬼市,眼下好不容易闲下来,竟也有了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顾珊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东宫,时常仗着身份进宫陪她,有时还带着阿木扎。她被宠惯了,不但不看太子脸色,还敢呛她。很多时候韩素都心惊胆战,生怕两人吵起来,但出乎意料,不管顾珊如何阴阳怪气,季白檀竟都装聋作哑忍了下来。
当然,太子殿下不是没脾气,只是没将怒气扔给顾珊,每晚关起门来,就是他发泄怒气的时候。只是苦了韩素,明明什么都没干,还要一边充当季白檀的出气筒,一边被逼着翻来覆去说些她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
日子就在友人的陪伴与爱人的亲吻中一晃而过,快得似乎只是抬眼的瞬间,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若真要说有什么事,便是顾珊某日抱怨了一句将军府有人失踪了。韩素依稀记得那个叫阿紫的侍女,似乎曾经骂过阿木扎。
她无父无母,性子又不讨喜,经常独来独往,没人清楚她行踪。和她一个院的阿露说,她记得某天起夜时看见阿紫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窃窃私语。
新年事多,加之将军府探查过后一无所获,众人便也放弃纠察,默认了她与情郎私奔的说法。
今年的新春宴较以往没什么不同,依旧是群臣集宴互相庆贺。推杯换盏一轮,便有舞女献舞,管弦奏乐。这种大日子,韩素自然得和父母一起坐,正巧也借机见到了半年未见的初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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