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小女。”昭康帝垂眸看着她,“你醉是没醉?”
你退是不退?
韩素想,她该退的。
这是最为明智也最为保险的做法,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她这么利己的性子,没道理主动踏进这趟浑水。
但退了,然后呢?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长安侯为国尽忠几十年,矜矜业业守边疆,尚且都会因功高震被当成弃子,成为帝王向权臣开刃的第一把刀,那官至丞相的韩家呢?
如此赶尽杀绝,韩家又能苟活多久?
倘若今日她冷眼旁观,他日那把刀悬至韩家头顶,咔嚓砍下的时候,她除了洗颈就戮,还能做什么改变?
身后初荷更加用力地扯她衣摆:“小姐,快说你醉了。”
韩素深深吐出一口气,猛地扯回衣服果断起身。
“我没醉。”清清朗朗的声音掷地有声,“陛下,当年宫中内乱,顾老将军为护你北上死于冀州,一众人死的死伤的伤,八千玄甲军唯余三百,若非他们,何来你的东山再起!”
“二十三年前,匈奴大入关,长安侯临危受命以少敌多,若非他以命相搏,现在的京城,是大岳的都,还是匈奴的城!”
昭康帝骇然震怒,竟气得一时失了声。
“十九年前,齐国与大岳开战,城破,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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