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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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应该对他心虚的由纪，态度是他意想不到的熟稔，“记得你喜欢吃甜的，对蔬菜料理不讨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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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只是下班后出去的普通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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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慵懒地抬了抬眼皮，“不讨厌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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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由纪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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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一敛吊儿郎当的模样，故作严肃道：“因为我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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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是不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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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由纪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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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莫名其妙消失，回来也没对我做任何解释。”原本上扬的声调，逐渐低沉。他转头，反问道，“我不该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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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露出思索的茫然神色，像是穿越太多繁杂的记忆，以至于没注意到这个隐秘的角落，“我走前没和你们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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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刚要开口，由纪率先诚恳地表达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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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概当时太急了。”她说，“当时病情突然恶化，就紧急去乡下调养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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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喰由纪身上奇特的本土病，只是好转到不会影响日常生活的程度，实际上一直没有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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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稀奇，人一生总会伴随大大小小的疑难杂症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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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穿咒力流动的六眼，视线不自觉在她缠着绷带的细白脖颈上停留，很快欲盖弥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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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把自己的社交手段都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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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在质问，语气不自觉柔软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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