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方棂心里替他着急，但也清楚自己没有立场劝说他先把工作抛到一边，专心学习，如果要让她打着为他好的旗号阻挠他的计划，两个人的朋友关系也只能止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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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看着他越来越疲惫的神色，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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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周六晚上，方棂没有申请留宿，在外婆家吃了晚饭。外婆在前段时间已经和小姨正式握手言和，冰释前嫌，因此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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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碗，方棂就打车去了小姨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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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候程述刚好唱完一首歌，轮到他中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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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棂去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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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分秒必争地拿着单词本正在背诵，眼下不掩青黑，她的心跟被针扎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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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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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棂叫了他一声，见他踱步的动作一僵，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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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紧了拳头，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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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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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没有做声，他的目光转向地面，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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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累?原本他寒假赚来的钱再加上姑姑一起刚好能够先还那个亲戚一部分，但他儿子现在又病情恶化了，需要尽快手术，人命关天，他怎么可能再次把所有的重担都交给他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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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他连收拾店里的细碎时间都要捡起来好好利用，更别提上课。他不再主动搭理她，除了有保持距离的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他确实无暇顾及，需要抓紧时间把落下的知识都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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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和方棂上同一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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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棂也不指望他给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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