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点儿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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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子,这人又道:“写个字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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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辞不敢推辞,从笔架上拾了支趁手的笔,蘸了墨,略想了想,从旁慢慢写了个“辞”字。只写了这一个字,她的手心都被汗给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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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徊扫见那个字,忽然生出些好奇:“你的名字有什么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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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辞听了先是一笑,而后不答反问:“大人可知道负负得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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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徊扯着唇角摇摇头:“《算学启蒙》有言,明乘除法,同名相乘得正,异名相乘得负。负负得正便是同名相乘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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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娘的目光难得幽远,带着怀念:“我娘总说我爹是不辞而别,给我起名叫辞辞,是希望负负得正,我爹总有一天能够回到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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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美好的愿望啊。负负得正当然是绝对的,却绝不适合用来衡量人心和时间。一个人的时间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沈氏最终什么都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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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徊没再接她的话茬,利落地揭过方才的插曲:“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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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来日真要助她认回本家,到了那处处讲究的地方,这样平庸的字迹,怕只能徒添是非与口舌,麻烦。他这样想着,便嘱咐她:“从今天起每日临两张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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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谨遵大人教诲。”沈辞辞低眉顺眼地应着,内心实则很想骂人。堂堂一个父母官居然管起一个小小厨娘的字迹,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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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在县尊大人问“可读过什么书”之前,沈辞辞借口回去练字赶紧溜了。她飞一般地从三堂转出来,匆匆忙忙地,伞也不肯带,仿佛身后有恶鬼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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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雨势渐渐收住了。檐上滴水,长椅上湿答答的,坠着水珠的葡萄蔓爬满了整个长廊,赵俊生站在前方不远处,像是特意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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