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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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儿一离开，姨娘作势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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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徊制止了她：“坐下回话吧。”园子里的人早被遣走了，这场对谈的内容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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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放下书，神情恍惚：“大人想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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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至尾，这世间只有一位萍娘，是也不是？”他这话说得隐晦。有心之人若是想隐瞒些什么，必然会照着他的话头蒙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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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大人的了。”姨娘痛痛快快地承认了，“是。民妇根本没有什么双生姐姐。”从头到尾，跟秦仲安那种人扯上关系的只她一人。管不住心的是她，遍尝苦果的也是她。薛念萍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显得空洞，显得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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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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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徊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夫人很聪明，借当年承帝忌讳双生子的背景编造了这整个故事。在你的故事里，当年的知情人全都死了。你的说法无从验证，但很难有人会怀疑这段往事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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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说辞太完美了，完完全全地把你摘成了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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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摇摇头：“可事实上，我从一开始就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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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为何要费心编这样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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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安到底是前朝旧人，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会带累我夫君身后的清名。”姨娘的眼中盛满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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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徊听了一笑，咄咄逼人道：“是不想翠儿跟前朝余孽扯上关系吧。”他从来习惯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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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姨娘劇然白了脸色，目光闪烁地望着眼前人，“你，大人说什么，民妇听不懂。”她紧紧地收拢手掌，指甲掐进肉里，刺痛感来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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