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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落缨多谢阿姊不弃之恩!”落缨跪下来,行了大礼。
起身后,落缨指着清如手中的红绳,道:“阿姊,这是李佑城校尉让我带给你的。”
李佑城。
清如心尖一颤,热热血流一阵一阵向上翻涌,只觉得喉咙干渴。真是奇怪,日子这么久了,她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如此痒得难耐。
“他……有说什么吗?”清如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拇指沿着轮廓抚摸。
落缨心里清楚,李佑城对许清如一往情深,虽然二人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她说不准,可她坚信,李佑城绝不是轻易松手的人。
于是满怀信心,道:“他确实有句话,要我讲给阿姊听。”
清如眸子一闪,心中静湖波澜不断。
“李校尉说,”落缨一字一句,十分郑重:“无论相隔多远,历时多久,只要是你的东西,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冬日寒风卷过耳际,拨弄着清如的每一寸呼吸。
他终于要来长安了。
确切而言,是他终于要回家了。
***
晌午刚过,葛氏就急匆匆回府了,一进门,嘴就开始放炮。
她说来说去,无非是指责许清如不懂礼节,不守规矩,竟敢在舒王府摆架子,得罪了高门望族的娘子们不说,竟连宴席都未去,害得她被别人白眼、说笑,甚者,周若水还特意在众人面前揶揄羞辱她,用最懒散的语调将许家上上下下骂了个遍。
葛氏痛心疾首一般:“哎呦,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你说你就不能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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