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朵挨着一朵,无比绚烂,无比辉煌。
长安的上元节,历年如此,人们抬头仰望,看到的是多彩的风景,是新一年美好的希望。
可清如却退进回忆里,退到去年秋天的祥云镇中秋日,退到那个人的怀抱里,吸收着他独有的温度,品尝属于自己的味道。
烟花散尽,清如心中的念想也暗淡下来。
子夜时分,陆简祥送她回了许府。
刚进内宅,落缨就急匆匆跑出来,递过一封信,哭腔道:“阿姊终于回来了,庄子上来人送信,说是家主和老夫人走了!”
“什么?!”清如五雷轰顶,拆开信,上面是阿母的笔迹,写着她与阿父已离开了庄子,去到长安外的地方游历。
“……阿母自知命不久矣,也知你一直为拿到我的药而奔命。阿如,我的好女儿,是阿母不好,是阿母拖垮了你,还有你的亲事,我已说服族长,若你要退亲,他定竭尽全力……勿要担心阿父阿母,我们只是想去相识的地方走一走,此生了无遗憾……”
泪珠大颗大颗落在信纸上,洇散了母亲清秀的真体字,那是母亲自小就教她写的字体,是她生命里抹不去的烙印。
也许,父母这一走,就再也见不jsg到了。
她不顾落缨劝慰,去了马厩,牵了一匹快马,出了府,涌进人山人海的天街。
可到处都是来赏灯的人,到处都是其乐融融的氛围。
有父母抱着小孩,少年挽着长者,新婚的夫妻,耄耋的伴侣……
为什么,大家都团聚在一起,而自己,始终都是一个人。
她想起自己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被赐婚,被分离,被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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