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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佑城斜看他一眼,嗓音微哑。
“属下用词不当,错了。”
李佑城搁下书,起身过来,随手拿起一片被烧掉一半的信笺,那上面的黑色烟痕凹凸不平。
“这字体像她的,但又有区别,我猜,可能是她母亲的。”
冷锋点头:“有可能。高训那边跟的消息是,许娘子几乎每月都要进宫一趟,听说她母亲的药就是从宫中拿的,而居文轸这边也与一位来长安贩药的胡商联系紧密。这样推测——”
他骤然抬头,对上李佑城的黑眸。
“他在拿阿如母亲的命做要胁。”李佑城垂眸,拇指抚摩那些字迹,“……怪不得,她会如此疏远我。”
冷锋还是不解,双手比划着分析,质疑道:“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人家许娘子真的想嫁入陆府,而不想再提滇国的狼狈日子?”
气氛静默半晌,只剩窗外瀚海池的水拍打墙壁的声音。
“冷锋。”李佑城沉声唤他,目光如刀。
冷锋恍然意识到问题,讪讪:“哎,将军!那个……此事蹊跷,我与高训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属下……这就去查!”
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
三千晨鼓后,长安西市开门迎客,纵横错落的街道转瞬塞满熙攘人流。
辰时至巳时是上善书肆最忙碌的时候,伙计们几乎没法歇脚,订货的、阅书的、探店的、西市署巡查的……
清如快要忙晕过去。
临近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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