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猜到他是舒王的人,他们从未谋面过,却能如此精准推理出来,真不是一般人,或者说,真是个变态。
“是本王低估了那位小娘子,真是比猴还精。”
舒王肥肿的脸上并未显出任何担忧。
确实,他稍稍设个局,以许广翰相逼,便能引蛇出洞。再想想几个月前,许清如跪在自己脚下,头快要磕破了,说自己并不认识剑南西川的暄和战神,差点就被她骗了。
如今,这战神竟然也食了人间烟火,像块狗皮膏药粘着人家小娘子。
说俩人一点事没有,谁信呢?
“王爷,那接下来,奴婢们怎么做?”
舒王满脸慈爱,下巴垂下来的肉与脖子连在一起:“虽然不一定会到那个地步,但留着总归是个后路,你们看紧了便罢。”
又笑着对住持道:“这男人啊,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变异成两种人,一种是宁死不屈的斗士,一种是俯首帖耳的奴隶。”
他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场。
“不管他是谁,不管是人还是鬼,佛法无边,普度众生。”住持道,厚密的白胡子随着他说话而动,如吞云吐雾。
***
长长的原木食案上铺了藏蓝粗麻布,清如将刚摘的果蔬洗好摆上来。
一盘四根囫囵黄瓜,一盘拌了盐和胡椒的切片莴苣,和一碟酸豆酱。
油灯燃得噼里啪啦,烧死好几只蚊虫,乡下草木深,入夏后蚊子越发猖獗。
“李将军,您不是说吃素吗?妾好一顿忙活,快尝尝,不知是否合将军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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