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听不到,但在每句话的间隙邵玄微还是郑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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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睁开眼睛,看向身边人,对着那模糊的影子,问:“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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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玄微刚想张口答,但即刻意识到自家主人现在的情形,默了默,俯身蘸墨写字,写完将宣纸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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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再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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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乾国、元国、獬豸楼、鬼市,皆已筹备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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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准备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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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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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她说,“告诉谢女君我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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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邵玄微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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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行了一礼,转身刚走几步,后面又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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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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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玄微回头:“...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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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看着她:“若有一日你不用再为鸦雀效命,你想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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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玄微怔,随即惶然低头:“属下誓死效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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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得到任何降罪赦免或宽慰的几息之后,她蓦地反应过来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被听见。但轮椅上的人仍旧注视着她,视觉的削减并没有损坏那双眼眸的清亮,邵玄微僵直着脊背回到小案旁拿起笔,想要将刚才出口的话再写下来,可不知为何手上犹豫,迟迟难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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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沈缜没有等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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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片刻,轻笑一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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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微,如若以后想起来,再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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