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刀刀其实并不怎么细致，面具颇为粗糙，远比不上沈缜在前面几个摊子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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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人还待再说，但刚巧抬头瞥见沈缜身边的丛绻，看见了女人面上华丽、真正一雕一刻都极其精细的面具，话便哑在了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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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讪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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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人意料的，一粒碎银被递到了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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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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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轻声说完，见对方怔愣没接，也不在意，把银子放进了一张面具里，然后拿起看中的蛇面具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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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灯火，纷飞雪里，老人在她们背后，呆呆望着那女人戴上了买的面具，无意侧首间，气度自成风流，竟再不觉得那面具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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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的笑闹声、妻夫的打趣声点缀在夜色里，两个跑的极快的稚童从沈缜裙边溜了过去，他们的母父跟在其后连连道歉，小跑着去追，最后到了一个糖人摊前，稚童扬声：“阿娘阿爹！俺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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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星星要不要！”被喊阿爹的男人骂，但还是掏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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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在旁边弹了弹两个稚童的额头，苦口婆心：“莫要疯跑，早先和你们说了有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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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寻常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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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走到糖人摊跟前，围观了一小会儿摊主的手艺，温声问：“大娘，可以做人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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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纸上铺着糖浆的妇人忙碌中抬头，见面前二人衣着，知晓是贵客来了，当即笑道：“两位姑娘想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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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缜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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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面具还是不戴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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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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