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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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最后拿了把剪子，要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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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开口，“所以，她听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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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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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成婚归成婚，为什么...？”沈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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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有孕了。”道士说，“月份大了的时候，我们赎回来了地，正准备建新观。当时被驱逐下山时，每个人都带走了一些观里的旧物，我们就商量着重新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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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沈缜二人还是根据那几个格外敏感的字眼意识到了什么。对视一眼，沈缜开口：“所以，是死于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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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长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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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有些发红，显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没有放下：“衡一说，她也带走了一尊小像和几本典籍，要回去收拾给我们。但是我们后来才知道，那日她夫婿家中的侄子们见得她拿出这些事物，便故意去抢去嘲弄，他们说衡一...了些很不好听的话，又要将小像摔碎，争抢之中，衡一...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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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赶来，那家人保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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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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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孩子是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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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士摇头，“是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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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们成为...乾国人不久，这里离曾经的边境很近，迁来了不少原乾国人，大家的日子不算好过。那家没要女孩儿，衡一家中又只剩患病的老父母，我们就把孩子抱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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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十分的巧，她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甜甜的一声“衡阳姨姨！”，殿中三人望过去，一个颇为灵巧的小姑娘踩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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