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nbsp;说到这里时，沈缜顿了顿，因她看见赫连归城眉梢微挑，似为她的选择有些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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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么？不说旁的，就以凡人之力反抗一个全然未知的事物，听起来就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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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办法，每当我有安于现状就此享乐的念头时，我便会想起许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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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器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有没有人或者类似于人的东西控制它？它为什么选中了我？它让我扮演世外高人让我去做那些事为了什么？它给我的超然之力如同天降馅饼，可世间从无白来之物，是否捧得越高有一日会摔得越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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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为重要的，当我日复一日扮演着‘病弱世外高人’，会不会逐渐的，我就不再是我，潜移默化里，我真正成了另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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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惯了轮椅拐杖，不会再对骑马跑动心生波澜；我习惯了咳嗽吐血，不会再对一副好的身体心生向往；我习惯了受不得风吹雨打，会自觉避于温室和廊下。这些由不愿到渗入行为的习惯，让我得到了奖赏——医术乐理、酿酒种茶、对弈作画、超脱于人的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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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寂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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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么？”赫连归城问，“凡有所得，必有付出。与世间诸多付出却不可得相比，道友的付出有所得已是好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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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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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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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得到必有付出。前辈如今道法超然，想来除了天资惊人，也不乏日日夜夜的勤学苦练，其中所花费的时间精力、天灵地宝、甚至舍弃了许多情感，都是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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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前辈，您的付出和您的所得是您本身的选择，虽不免为世俗师门裹挟，可到底也从了您自己的部分心意。而我之所得付出，没有任何选择余地，便如牵丝木偶，任人提线摆弄。”飞鸟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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