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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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霜被这粗犷的动作惊了一跳，无奈苦笑：“师弟，此乃仙器，好歹珍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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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转过头去，上下打量了眼堂下不卑不亢的女子，饶有兴趣，“上清功学到第几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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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目光掠过桌上那缠着丝丝凉气的卷轴，欠身，“回师伯，弟子愚钝，才至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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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愚钝？”林如霜颇有讶异，随即失笑，“若吾没记错，你入我门中尚不到十年，这就学到了第五卷，根骨确实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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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啊，师妹总夸你，说你是天生的阵法苗子，想来，你确不负当年初入我门中时天资的好名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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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题一转，“既是天纵之才，那么，是受制于人，还是...自愿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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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抬眸定睛：“敢问师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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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霜又捻手指：“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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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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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已然给出了回答，林如霜眸中划过冷厉，又兼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倦意，他往后靠了靠，沉声：“雷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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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惊云早等着这一声，就在林如霜话音落下的刹那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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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卷轴飞速展开随他指奔向堂下，须臾之间构成四四方方卷盒将堂下人包裹其中，延展出来的卷轴腾上半空，白纸里浮现起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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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但打理的十分漂亮的小花园里，一夷女正在哼夷地歌。她眉目深邃、鼻梁高挺，眼珠有淡淡的蓝色，发丝编成一绺，温婉垂在肩头。倏尔，画面飞速跳动，那夷女面色灰白，虚弱躺在床上，含笑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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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霜眉头微皱，他曾游历神州数年，也听得懂一些夷语，轻而易举辨认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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