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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很干脆地喝了药,泪眼朦胧中,又被喂进一块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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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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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捏着手绢给她擦拭面颊上的泪痕,轻声温言:“压压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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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抿着口里的那块甜意,仔细端详床边人的面色,含糊道:“我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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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收了手绢,握住她的手,“和宗门烙印一起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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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疑惑:“...烙印...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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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缜耐心为她解释,“你的伤很重,我用了药暂时压制,但真正要好还需要慢慢调养。而烙印,为了不使太阿的人追到我们,我问过魏清妙,替你疏通经脉,以外力暂时压制。但...若要一劳永逸,必须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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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猜到了一些:“需得废去我的修为,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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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点头,轻轻捏了捏女人的手,“不用全部。魏清妙是昔年不知,做傀儡时又没得选,故而一一试验。但她现下已有所明悟,除掉这烙印只需废去你修的上清功。至于具体如何做,待你伤好,她会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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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都是以后的事,一切都得以养好身体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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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绻看懂了这人的意思,与此同时,眸光也打量完了一遍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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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苍白,嘴唇依旧没有血色,但这对沈缜来说很正常,可莫名地,丛绻没办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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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她抬手摸上面前人的下颌,低问,“我的伤,只是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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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就被你喂了药压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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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缜偏头,就着女人的手蹭了蹭,然后自己的手附上,捉住那柔软的冰凉,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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