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时候会搜一下招瑜的消息,不是因为……可能自始至终也没有那种感情——她现在在做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特别想做的事,”他道,“她父母都去世了,一个弟弟也不亲密,招招这边有你跟我看顾着,她觉得没有后顾之忧了……我现在跟她屁股不一样,我开口阻止她会觉得自己心虚,而且……”
“就像背叛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有点,”他难得有几分赧然,“有时候还会想到‘屠龙者终将成龙’什么的,又会骂自己很中二……”
她点头:“很合理,小孩子长大了就变成了为自己辩护的既得利益者。”
“好难听,”他抱怨,“你开解开解我。”
“开解啥,你不都想清楚了。”
“没呢,一想起来就好难受,”周围已经没人了,崔乔直接把她抱住,蹭了好一会儿,“同同,师兄跟我说你们当年准备搞一个社团,最后因为……也没成功。”
一个没能出口的原因,惹得她心里稍稍一刺,吸了一口气才能恢复正常口吻:“是,当时南大马会那件事本来就闹得风风雨雨的,其实不是什么很敏感的东西,但被一刀切地全部取缔了……在巴黎的时候逛书店找到一本书,是个华裔写的,讲的就是过去叁十年里在大众视野里沉默的新一代左翼,你要看看吗?”
“……我要被双规了,会不会有一条私藏政治不正确书籍的罪名?”
“你搞个书皮,打个内参,”她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到时候多狡辩两句,告诉刘蒙世界运行靠的是思辨后沉淀下来的符合逻辑的结论,不是落在纸上信誓旦旦的诺言。”
越说越出格了,他笑骂一声,然后又抱住她小声问:“会不会怕别人骂你什么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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