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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主陈满武是河北冀州人,什长张坊是豫州人士,另外三个什长,一个淮南人,两个青州人士,总之队中多数淮河以北。但他们说的其实是籍贯,说到出生地,淮河以南的就比较多了。
因为中原河北等广大土地,沦陷已经数十年了。
这些人有的是祖父辈就南逃的,有的则是跟着李家一起南下,但说起这些,大多数人都是比较失落的。
“哎...听我阿爷说我们陈家还是什么颍川陈氏呢,不过我们这支人早就败落了,但在颍水边上也有几十亩地,鲜卑人打过来的时候,主家有个郎君组织了义军有几千人跟北虏打了好些仗,可这大楚的官军都不顶用,义军哪里顶得住,被打散了,主家将那郎君绑了送给北虏,我爷爷气不过,就带着几十家一路南下,途中的时候碰到了李家队伍,人强马壮的。就跟着一起多了淮水,成了李家的部曲...”
陈满武拿起酒坛又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道:“真不愧是陆家的珍藏,酒是真不错。”
虽然脸上是带着笑,但刘绛还是感觉到了一丝落寞。
而其他人的经历,故事,也都大同小异。提起北虏大都是咬牙切齿,说起无能的肉食者皆是深深的鄙夷和无奈。
四十年,当年的直接经历者恐怕早已经做古了,但那些不甘和刻骨铭心,仿佛又传了两代。
往后又能传几代呢?刘绛不清楚,但想想后世的华夏民众对于邻国侵略者的仇恨,好像有些感同身受了。
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第二日一早,一众人跟刘绛告辞之后就离开了陆宅踏上了返回驻地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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