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再的暗示,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他钦慕詹慎游将军,却也敬佩耿枢密的本事,而本事,就是一个合格的储君,最为看重的。
耿文锦的表情渐渐变化,他同样是对天寿帝没什么忠心的人,如今新主已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不接是傻子。
他以为太子只留他一人对话,是信任他,也是看重他,其实,太子只留他一人,是因为这话不能传出去。
他可不是天寿帝,从不在乎什么朝令夕改,他要脸,他还想和二郎做名传千古的明君良臣呢,可不能因为一个耿文锦,就留下说话不算话的黑历史。
命保住了,耿文锦狂喜,连忙答应了太子的请求,甚至第二日,瞬间就改变了态度,开始做他最熟悉的事。
当年,他踩着詹慎游上位,获得天寿帝的信任,如今,他踩着尚西关上位,获得太子的信任。
对尚西关的清算是后面才要做的事,如今,首要的任务,是把罪己诏发下去。
罪己诏一出,整个大齐如同一片池塘,以应天府为中心,咚的一声,水波纹一圈一圈的传远,震惊了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大齐人。
百姓有多震惊,又有多感慨,詹家人是不知道的,詹家的三口人,此时,只是坐在外城的那间破屋当中,沉默的坐着,谁也不开口。
詹不休看看寂寥的祖父,与安静的妹妹,然后说道:“太子赏了咱们家一座新府邸,所有物什一应俱全,连仆役都是宫里出来的。至于爹娘的坟茔,也要被打开,重新厚葬,祖父,往后咱们可以搬回内城去了。”
詹老太公却没有动静。
当年是他一意孤行,非要破碎的全家继续留在应天府,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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