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顾远山黯然自责长叹，顾望舒方才掀起眉眼，五官在伞下落着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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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对得起当年风雪中硬是撑着口气活下来的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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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探着双眼观望，见老祖师满脸沉沉，不由想起前些日路过小道口中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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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说到顾望舒如何进清虚观一事，还是二十年前深冬无月暴雪夜，有弃婴被留在清虚观门外，大雪覆了几层，染得娃娃通体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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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说婴童也不该连同发丝到睫羽汗毛都是雪色，苦寒风嗥，他裹在襁褓里冻得浑身发紫，并未像普通婴童那般啼哭生嚎，只是睁着双浅妃色大眼直勾勾盯着顾远山瞧。\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