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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帝沉默半晌,问:“他那样对你,你还愿意信他?”
“父皇不是他,怎知他就过的好呢?”沈星言苦笑道,“活在愧疚和懊悔中却不敢死,才是真正的地狱。”
文景帝从未站在另一个角度想过,他想,如果兄长当时真的杀了他,会不会也终日活在愧疚中?
“父皇”沈星言望进他的眼睛,语重心长道“我信他,并非只因私情,而是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再堕入地狱。失而复得乃人生大喜,可得而复失却是生不如死,一个人一旦尝了甜头,就一定不会想再去吃苦,这是人性啊,父皇应该比儿臣更明白。”
文景帝迟疑不决,最后他只道:“你容父皇好好想想。”
待文景帝离开后,一直睡在沈星言身旁的小家伙睁开了眼睛,眸子清亮有神,丝毫不像刚睡醒的孩子。
他趴在沈星言身旁,看着再次陷入沉睡的哥哥,他挨着沈星言轻轻蹭了蹭,低声道:“哥哥做不到的事,我帮你。”
……
承德殿里,崔善水皱着眉,看向空空如也的龙椅,一群大臣们议论纷纷。
崔云庭从外面进来,悄悄绕到了崔善水身旁,低声道:“太子已经挪回东宫,可东宫封禁还未解除,我们进不去,圣上这么久没有表态,还软禁着太子,我看危险啊。”
崔善水的目光落在一旁同样眉头紧锁的祁枭身上。
崔云庭见他盯着祁枭,说:“听说那祁小将军被关起来了,大将军怕是也急。”
崔善水冷哼一声,语气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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