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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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朝他笑了笑，又冲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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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啊，你之前话不是很多吗？天天听你说话，耳朵里的茧子都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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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终于走向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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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站起来，微微仰头看着他，又抬手打算帮他擦掉脸上的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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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不着痕迹的向后躲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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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悬在空中的手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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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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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看着他，眼睛里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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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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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歪着头看他：“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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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在另一个结局里，是我杀了你，所以你才会怕我。”卡尔说的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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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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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拉过卡尔的手：“我没有怪过你，你为什么要道歉？那是卢瑟的错，是世界的错，卡尔，那不是你的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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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没说话，尼克继续说：“你每天跟我汇报工作，我都听到了，还在纳闷你每天做这么多救援，还有自己的生活吗，现在才知道，你是在为没发生过的事情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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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当它没有发生过。”卡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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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好一点吧，卡尔，你不欠人类什么，也不欠我。”尼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最后只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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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看着尼克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重要的人终于重回人间的酸涩感终于后知后觉的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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