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周鲤低着头，“娘，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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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瑜脸上泪笑交织，“娘这么些年，吊着这口气不肯咽，看来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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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说，是怕你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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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做娘亲的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萧文瑜轻轻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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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鲤发现自己臂弯里的人如此瘦小，满头白发，枯槁得像一张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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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就算自己会随时猝不及防地死去，就算可能会再一次让爱他之人心碎。最起码，此时此刻，怀里的温暖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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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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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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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之后，我是说十二年前，萧承钤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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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瑜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倒也说不上，不过，我的确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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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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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五皇子纠结太后朋党逼宫，谁料事情败露，反倒被太子抓了。那时候皇上已经病得很重，这事让他伤透了心，没多久就驾崩了。皇上本意要饶过五皇子，但太子继位之后，所有参与谋逆的人都接二连三意外死了，连太后都说染上重病薨了。谁都知道是谁所为，但整个朝野无人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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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钤素来有宽厚之名，为何突然变得这样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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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不过我猜，是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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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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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们之间的事，能瞒过我？早就知道了。”萧文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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