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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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在台上报幕，关书桐把怀里的关书灵放下，整理了下衣裙，牵她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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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灯光昏暗，《生日快乐》的背景音乐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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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ppy birthday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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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birthday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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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书桐钢琴弹唱，纤纤玉指在黑白琴键翩跹，歌声清越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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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书灵抱着话筒，呀呀唱着，听不清歌词，但还算在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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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三层蛋糕在次第亮起的灯光中，被人推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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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升空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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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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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忽然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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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书桐眼皮跳动两下，仿佛某种征兆，她扭头看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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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淑怡去洗手间至今没回，赵嘉业接到电话急匆匆起身外出，酒店负责人帮忙维护现场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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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佳、余良翰和蔺陈在看手机，交头接耳几句，陈怡佳抬头看向台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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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书灵以为是自己唱得不好，疑惑不安没自信，回头去看关书桐，向她寻找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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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斯雨也在看她，不是那么端正的坐姿，后背慵懒地靠着椅子，左肘抵着扶手，托着下颌，漆亮眼眸幽邃蛊惑，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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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从这一刻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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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像一脚踏空，陡然坠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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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大喜，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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