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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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书桐掩上房门，“嘎吱”一声细响，室内倾泻而出的灯光收回，只剩檐下一盏昏黄灯盏清幽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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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安慰我了。”doris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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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书桐不疾不徐地踱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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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到了她米白色的裙摆，也可能是嗅到她身上陌生的香水味和酒精味，doris终于意识到，是她认错了人，怔忪地把头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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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坐在台阶上，关书桐的坐姿远比她舒展优雅，这就是……正宫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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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is调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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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暗恋的人，也在场吧？”关书桐起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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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is忸怩地抓着覆在膝盖上的裙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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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装不知道。就像，你不说，他永远都不会察觉到，永远都在漠视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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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is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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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受到太多关注和爱慕，对此已经免疫了。”关书桐抬头，望着黑洞洞的天空，告诉她，“他高傲冷漠，世故圆滑，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准则。当你看着他，小鹿乱撞，思绪凌乱，而他却可以相当坦然地漠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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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说，不逾越界限妨碍到他，他就当无事发生，把人当空气，漠视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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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会在意别人巴巴地望着他时，心里怀揣着怎样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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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斯雨就是这样一个人，行事作风算不得渣男，但确实磨人脾性，叫人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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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伤过好多女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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