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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河满目愁容,三人往书房去,行走间担忧道:
“在诏狱里,白日有人匿名检举南官空印账册造假。我原是想要将事压下来,谁料圣上也已得知消息。派锦衣卫前去会同馆拿人,他们那一帮子南官在销毁罪证,让锦衣卫抓了个正着,全下到大狱里去了。”
陆芙没太明白,踏进书房,在陆重山右侧坐下,“空印的事往年不也是如此吗?怎么今年突然有人告发,各地方州府远离京师,路途遥远。难道当真让他们为了分厘之差,来来回回跑大半年吗?”
这是旧习,陋习,却无法规避,年年如此。
陆重山:“空印的事是颗雷,圣上体谅底下官员劳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没有追究时,自然是皆大欢喜。一旦是要彻查追究起来,必然牵连一大批官员。此事,现下你预计如何办?”
他问陆清河,后者抿了抿唇,心下已是有了计较。那封“丢了”的检举信又从他怀里拿了出来,同时又上书案取了只锦盒。
打开来,里面装着半本烧焦了的空白账册,好几页上面红色的骑缝印还清楚可闻。
“一来朝廷关于空印案并未制定相关的例律,想要办理此案难以依律行事。此外再吃一个法不责众,当是有机会全身而退。”
“然后呢?”
陆重山继续追问,显然是认可陆清河的法子。只要里面的人不乱说话,将地方难处报上来。内阁和御史上书共同作保,皇帝并不昏庸,小惩大诫一番便可了事。
“还有?”
陆清河有些懵,皇帝知晓下面的难事自然就放任,那些人自然哪儿来的回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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