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驳,直按家法处置便是。”柴熙筠循声看过去,竟是方才的三叔公。
看来这人是个直性子,她心里暗忖。
“按家法,杖责五十,举家迁回陵南,看守祖墓,不得擅离。”
满座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听说”,齐景之突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家法里最重的刑罚,是溺毙。”
溺毙!听到他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齐思安顿时吓破了胆,膝行着爬到他面前,揪住他的下摆:“景之,景之,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齐景之用力从他手中抽出衣服,使劲扽了扽,使它恢复先前的平整。
“原先是有,只是此法有些过于残忍,故而……故而已经多年没有人用过。”
“当然,我只是随口一说,至于叔父犯的错够不够得上这项,还要看叔公们的意思。”
一股凉意陡然袭来,柴熙筠莫名有些心绪不宁,放在扶手上的手开始往回缩,齐景之的余光瞟见了,左手立即覆了上去,触到她指尖的冰凉,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团起她的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