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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之的母亲未出阁时,你娘亲不过是个粗使丫鬟,是跟着到了齐家后,才进了内院,景之的母亲时常诵读经书,你娘亲耳濡目染,自然也就会了。”
“可是不识字终归是不识字,不然你怎么解释,她吃斋念佛,房间里却连一本经书都没有?”
“这全是公主的臆测,她只是不常动笔,并不是不会。”
“是吗?”柴熙筠睨了他一眼,又从榻上拿出一本册子,朝他晃了晃:“这是城东铺子里的掌柜送来的账册,上面有你的笔迹,要不要我教教你,字迹该怎样比对?”
齐昱之此时后背汗涔涔的,透着股阴凉,从齐晏之到齐思安,他早已窥清她的秉性,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和自己摊牌。
此时他只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既然单独见了他,说明并不想将此事捅出去。
“遗书确实是我伪造的”,他黑着一张脸,理直气壮地说:“但我的确是齐思礼的血脉无疑。”
见他梗着脖子承认,柴熙筠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人怀疑你的身份,只是昱之啊,动心思的时候不要写在脸上,做坏事的时候不要留下把柄。”
“安姨母会因为银子应了你,也会因为银子卖了你。”柴熙筠从账本里抽出一张纸,正是安姨母的供状。
从齐昱之夜跪松风亭,逼着齐景之承认他的身份,她就觉察出不对,当下便差人寻到安姨母,软硬兼施,得了这份供状回来。
“齐昱之,你怎么忍心?她的一生,过的还不够苦吗?”起初只是想验证齐昱之的狼子野心,可是没想到在查这些事的过程中,慢慢拼凑出了颂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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