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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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从阿塔的眼角滑下，“阿道夫彻底摧毁了祂的神魂，将祂做成了没有意识的傀儡，也借此真正地掌控了神庙。在最后关头，你母亲残存的一丝意识，将我送出了天堂岛。祂让我一定要转告你，毁灭想要真正的达成目的，岳阳才是最关键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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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随宇宙诞生而诞生，祂注定是一切的终结，而智人的生命力关系着宇宙的延续，所以毁灭需要岳阳，需要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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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祂得逞的！”尤无渊的声音很低，赤红的火在他的双眸中剧烈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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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望着尤无渊的脸，透过那熟悉的眉眼，它好像又看到了熟悉的人，“我知道，你可能很憎恨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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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祂曾经不是这样的，祂以前真的是位仁慈心软的女神。祂保护了天堂岛，也庇护了圣光。没有祂，人类没有那么容易，在诡雾海立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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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它的时间快到了，“祂因人类的信仰而生，也因失去信仰而亡。我知道，我可能没有那个资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恨祂了。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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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的胸脯开始剧烈起伏，瞳孔也逐渐失去色彩，但它仍然凝望着尤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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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无渊对上那执着的眼神，最终轻声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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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号上，原本在桅杆上来回踱步的夜哨，突然瞪大了漆黑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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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锐的鸣叫惊动了船上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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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哨冲向云霄，它的叫声凄厉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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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浓雾中也隐隐传来其他黑乌鸦的叫声，它们似乎在集体哀悼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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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莱特号上，阿塔最终没有闭上眼睛，它茫然地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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