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褚涯。他满心紧张和焦灼,强忍着没有嚎哭,脑中这时居然还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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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小二班的学生,以后得给柳四斤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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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呀!拔河呀!小二班的同学用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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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原本就躺在斜坡上,终于被推得缓缓移动,在沈蜷蜷的号子声里,和着那些松动的垃圾一起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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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赶紧跟在褚涯身后往下溜,因为重心偏移,稳不住身体,他在丁零当啷的乱响中,一头扎进垃圾山脚的一堆破旧窗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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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一动不动地趴着,摔得脑中嗡嗡作响,他刚要放声大哭就想起褚涯,生生将那包眼泪忍住,只抬起头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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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就躺在不远处,身下也是一堆破布,沈蜷蜷连忙爬起身去看他,伸手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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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那三辆装满垃圾的叉车正在回厂房,但也知道它们只是去倒垃圾,马上就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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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离开这儿,可是我背不动你,怎么办?你醒醒吧,我背不动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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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涯依旧紧闭着眼,沈蜷蜷无措地看向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架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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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架锈迹斑斑的铁推车,四个小轮子撑着块长形窄铁板,一头有两根比他还高的扶手。他曾见过大班生推着它,将捡到的垃圾运去铁丝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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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倏地起身跑了过去,用力左拉右拽,将那推车从几块碎水泥砖中间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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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着推车匆匆往回走时,三架叉车也陆续出了厂房,那排房子里也响起机器启动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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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蜷蜷加快速度到了褚涯身旁,抱着他的肩膀往车上拖,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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